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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地利萨尔兹堡:音乐曼妙绕小城

一条清澈而逶迤的小河,从绿树掩映、高低错落的城堡中穿过,小城就成了一把古色古香的小提琴,桥梁就是琴码,河水叮咚作响,不绝如缕地弹奏出悦耳的音乐。城,叫萨尔兹堡,河,叫萨尔兹河。

这是一座美丽的小城,更是一座悦耳的小城,终日乐声弥漫,缭绕不断,她的美丽,我们可以用耳朵去倾听。

如果说维也纳是奥地利的音乐之都,那么萨尔兹堡就是音乐之城。连绵起伏的山丘和穿城而过的河流挡住了游客的视线,使得它显得更像一只精致的八音盒,只要你进入其中,八音盒就会为你打开,动听的旋律随即响起,伴随着你走遍小城的每个角落。

首先迎接你的也许是长笛,这是适宜许多乐曲的引子,舒缓而明亮,像空中的云雀,引领你走过萨尔兹桥,进入到小城最迷人、最惬意的核心。吹笛的是一位老者,有大把卷曲的胡子,他站在街边,闭着双目凝神吹奏,就像来自音乐天国的使者,在向游人充满激情地介绍着身后的小城。

小城的街道,和欧洲许多城市一样,都用黑色的方石铺就,刚经一番雨水冲刷,显得十分清净,遗留下的片片水渍,不时地倒映着天空的蔚蓝和流云的雪白,变化出奇幻的色彩。不知在哪幢建筑上,有人在吹小号,嘹亮的号声冲破层层阻隔,在小城里奔突,恰如一只不羁的灵魂。是的,前面就是莫扎特的故居了,是一幢六层的寻常小楼,墙面漆成米黄色,正中标注着“莫扎特出生地”字样,如果不是醒目的墙漆和标注,小楼肯定会淹没在众多类似的楼房之中。

莫扎特只活了35岁,尽管人生短暂,却凭着大量优秀的音乐作品,成了欧洲最伟大的古典音乐大师。莫扎特的父亲是宫廷乐师,他的音乐天分在3岁时就已显露,6岁时在父亲的带领下,成功地到慕尼黑、维也纳、普雷斯堡等城市作巡回演出。这在常人看来,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天才的莫扎特顺利地完成了,而且赢得广泛好评。他的一生全在音乐包围之中,那不羁的灵魂像飞翔的云雀,一直渴望突破桎梏,不管是来自世俗的、宫廷的,还是来自音乐本身的,即使深陷贫困也在所不惜,以至最终在贫病交加中离开了人世。

有了莫扎特,实在是萨尔兹堡最大的幸运。人们之所以到这里来,主要是为了莫扎特,因为他是萨尔兹堡的灵魂。时至今天,我们在小城的各个角落仍可感受得到他的存在,那些才华迸发的佳作带着他的呼吸和体温、他的激动或兴奋、他的疼痛和郁闷、他的疑惑或忧伤,终日萦回在小城里。他的作品,不仅是音乐的丰碑,也成了全世界人们心灵沟通的纽带。

故居前面是莫扎特大街,来往行人脸上闪烁着朝圣般的圣洁和兴奋。从大街一路走去,是莫扎特广场,两边的店铺里,出售着与莫扎特和萨尔兹堡相关的工艺品和纪念品:CD、钥扣、T恤、围巾、八音盒。在一曲曲妙曼的乐声之中,店主用精美的花纸将你挑选的东西包装成礼品,让你带回去送给朋友。

在通往广场的门洞里,一支弦乐四重奏小乐队在演奏。莫扎特一生写过23首弦乐四重奏,乐队演奏的曲子便是其中之一,轻快灵动、如歌如诉,引来不少游人围观欣赏。演奏者十分专注、旁若无人。一曲奏罢,四周响起热烈的掌声,演奏者脸上洋溢出舒心的微笑。

小广场上尽管人声喧闹,可依然掩盖不住各种乐声:忧郁的单簧管、热情的风笛、奔放的手风琴,似乎世界上的各种乐器,都想在莫扎特的故乡一显身手。不管是拙朴的、浑厚的,还是清丽的、轻灵的,萨尔兹堡都容纳了它们,使自己变成一座终日音乐弥漫的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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