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70年代末毕业于国内某音乐专科学校,80年代初移居海外加拿大,以从事声乐演出/教学和研究工作。对声乐的浓厚兴趣使本人拥有了一份坚持了一辈子的学习的执着。回头看自己在声乐方面所走过的路和做过的事儿,虽然不是非常辉煌和轰轰烈烈,但是,也有几分回肠之感慨——无愧于当一位老师。
我尽管之前大多数时间和精力花在国外,用在国外学生的身上,但是,作为一位中国人,我和我的家人无时不刻不关心国内声乐事业的发展,总渴望着有朝一日有机会在国内家乡为自己国家的学生上几堂课,就算是一种回报也好。“无心不成事”,就是这份惦念让我认识了本文中我要写的主人公——黄太闻先生。
黄太闻先生,论辈分,论年龄,论学历都比我小得多,按照偶然的教学关系来讲,我还是他的师叔一辈,但我还是应该称他为黄太闻先生,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他也叫我“黄峨山先生”;他认为我是他的老师,我认为他也是我的老师。
我与黄太闻先生从认识到成为忘年之交,是因为两篇声乐论文。这两篇论文,一篇是太闻先生手中由我本人80年代发表的《声乐与生态》;一篇是我在网站上摘录的黄太闻先生撰写的《声乐的有效教学》。黄太闻先生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黄先生,是您的一篇文章指导我的教学”。我的回答是:“黄先生,是你的《有效教学》改变了我半辈子教不好女高音的命运呀!”
黄太闻先生说,他手中的这篇论文从90年专业老师那里的来后,收藏至今,是因为他认为最适合自己学习观点。是我关于声乐生态化的治学观点影响了他的声乐教学观,挽救了他一度因为滥用声因而几乎失声的专业命运。我深知,这里面不免有很多褒奖之词和奉承之意,但是,我的确觉得是黄太闻先生的教学观点改变了我的教学命运。
我是一个男中音,本人自认教女高音和女中音,没有教男高音和男中音那么容易和顺利,即使我的弟子中出色的女高音并不少,但是,我觉得我的教学经常因为声部的差异而出现很多障碍和误差,特别是在声音训练方面。多年来,我碍于无处请教,不便请教而羞谈教学,成了我的一块心病。两年前,回国省亲,应邀在福州讲学期间在网站上不经意看到了太闻先生的《论声乐有效教学》的《如何教好女高音》,使我茅塞顿开,认识到了我对女声发声的概念误差。
君子之交淡如水,知交并不在于有多少次往来和以什么往来。我认为作为学者,学术上的认同和交流;作为生活中的平常人,经验上的互相学习和借鉴足以让相互彼此觉得无比庆幸和珍贵。黄太闻先生是一位很好的声乐老师,就象他在他的教学论著里说的——合格的声乐老师应该同时是一个优秀的歌唱家/一个教育家/一个父母/一个学者和一个单纯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