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阿姆斯特朗(Louis Armstrong)出身新奥尔良贫民区,很小他父亲就抛弃家庭,不知所终,但困窘的生活并不影响少年阿姆斯特朗对音乐的追求,他在社会最底层长大,还曾经进过少年感化院,所幸他在感化院学会了吹短号(cornet),开始接触音乐,没几年的时间,18岁的阿姆斯特朗,已经是新奥尔良知名的演奏者了,成为当时最红的娃娃欧瑞KidOry乐团的短号手,1922年,加入奥立佛国王JoeKingOliver乐团,在前辈奥立佛的指导调教之下,阿姆斯特朗进步神速,逐渐建立起他作为一位伟大独奏者的地位。
提起爵士音乐,人们最先联想到的人,很可能是一位具有小丑般形象的,绰号叫做Uncle Satchmo(书包嘴大叔)的,活泼可爱的小人物。他是一位声音沙哑的歌手,手中常常拿着一支小号。他以新奥尔良爵士乐风格,在迪克西兰爵士乐配曲下,演奏结构简单、富有戏剧性的作品。这个人就是路易斯·阿姆斯特朗。他是爵士乐坛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人物。每一本关于爵士乐的书,都会提及他的名字。他对于爵士乐的重要意义,就好像古典音乐的巴赫,摇滚乐的猫王。
1901年8月4日,路易斯·阿姆斯特朗出生在美国南部路易斯安那州新奥尔良市最贫穷落后的黑人居住区。生活在贫民窟中的阿姆斯特朗从小就喜欢唱歌,但是贫穷使他没有学习正规的声乐,人们也不会认为一位黑人会成为伟大的歌唱家。他有时参加少年合唱队在街头演唱,挣些零花钱,有时会在教堂唱诗班中一展歌喉。对于出身贫寒的阿姆斯特朗来说,唱歌是他童年最快乐的一件事情。
一年除夕之夜,阿姆斯特朗从小伙伴那里搞到一把手枪,那不是玩具,而是一把真枪。好奇的阿姆斯特朗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他朝天鸣枪,希望以此送走过去一年的不幸,迎接新的一年的到来。然而,在寂静的夜空中,枪声显得格外的响亮,不但吓坏了周围的小伙伴,而且惊动了警察。警察不认为这很有趣,不认为这只是少年的玩笑而已。他们注意到了阿姆斯特朗的肤色,于是认定这是对于社会治安的威胁和破坏。他们不由分说逮捕了阿姆斯特朗,并以“非法持有枪支”的罪名,将他送进了感化院。
这一年,路易斯·阿姆斯特朗只有十岁。这次经历是他人生的转折点。在感化院里,一名小号演奏家Peter Davis成了阿姆斯特朗的小号启蒙老师。阿姆斯特朗在感化院呆到18岁,在那里度过了其演奏生涯的最初岁月。离开感化院后,阿姆斯特朗加入了一支乐队,该乐队中拥有当时著名的小号演奏家Joe Oliver。Oliver从一开始就对阿姆斯特朗的才华十分看中,并带阿姆斯特朗加入他在芝加哥的乐队。最让阿姆斯特朗兴奋的事情是进录音棚,而录音师不得不将他的位置放在其它乐手的后面20米处,因为他的音色实在太有力量了,即便Oliver也无法盖住他的声音。
1925年,阿姆斯特朗在芝加哥已被认为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小号演奏家之一。25岁时已经被认为是爵士乐的标志。1931年,他带领他的乐团远赴英国和欧洲,在那里他们的演出取得了巨大的成功。阿姆斯特朗成为世界公认的爵士乐演奏家,他在1923年—1967年录制的曲目,年代涵盖相当广泛,被世人称为“爵士圣经”。
阿姆斯特朗作为一名出色的即兴演奏家,他最大的特点是将节奏的感觉与旋律感相结合,他的演奏融合了高超的技艺,良好的节奏感,精湛的即兴演奏,迷人的音色和大跨度的音域,在本世纪20年代,没有多少人可以在小号上吹奏高音区的C。而阿姆斯特朗经常在演出中轻易的演奏出高音C,并且有时他的演奏中会出现高音F,这在当时是足以使他笑傲乐坛的。
阿姆斯特朗同时也是爵士史上伟大的歌唱家之一。他十分重视与观众的交流,并且力图要能够使听众愉快,这使他成为了一名具有喜剧色彩的表演大师。阿姆斯特朗认为,即使一个人将音乐视作生命,这也并不意味着他不应该为大众表演和不被大众所欣赏。阿姆斯特朗于1971年7月6日辞世。他为人们留下了丰富的爵士乐遗产,是爵士乐史上永恒的灵魂人物。
完全在美国上生土长的爵士乐和路易斯·阿姆斯特朗一起在新奥尔良萌芽成长。阿姆斯特朗是在阴暗的贫民窟、拉皮条客和妓女充斥的社会角落里学会演奏爵士乐的。他及时成熟,吹起他的小号,后来以“美国友谊大使”的身份,被邀请到欧洲的王公贵族面前演奏演唱。即便对他的表演手法抱批评态度的人常常一致同意,把新奥尔良这个地方送葬时吹奏的曲调或低级酒吧里演唱的粗犷的黑人民歌发展成为具有乡土特色的爵士乐的不是别人,正是阿姆斯特朗。多年中,他的生活和演奏活动有过急剧的变化。他50年代早期离开新奥尔良去芝加哥。1930年前,他和他的5人或7人爵士乐队灌制了一些令人难忘的唱片,他连续进行巡回演出,暂露头角,开始赢得名声。他经常处于排练节目的压力之下,而且节目要近合听众的胃口,让他们欢腾叫好,呼喊“再来一个”。他的哑剧、俏皮话、特别是拿手节目使他不断赢得喝彩。在获得盛誉的同时,当然难免同行的非议。
认为他没有更多的即兴节目、演技缺乏新意的流言没有使阿姆斯特朗泄气,由于他掌握听众的爱好动向,紧跟流行音乐的潮流,有人说他是“商业化了”的演员,他也不在意。他放意把听众欣赏的“梅克力”和“多莉,你好”等流行歌曲安排到他演出节目之中。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吹英国管的绝技有所减退,就用他的歌声和小号弥补这个缺陷。
阿姆斯特朗的演出总使听众感到无尽的兴奋,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欢乐具有一种特殊的感染力。在舞台上演奏时,他结实的身躯向后倾倒。他号口朝天,欢快地吹出高C调。当他引吭高歌时。悦耳的歌声像潺潺流水。当他由于奋力奏唱,汗珠直冒时,他露吐光辉的微笑,照亮整个剧场。
1969,阿姆斯特朗说:“我从来不想当什么大明星。我够辛苦的,奔走四方。数不清的时间消磨在飞机和火车上,使劲吹奏时好像自己的牙床都要吹脱。我喜欢热烈的掌声,但当我情绪低沉时我就想到,早先躲在新奥尔良家里不出门是否会更舒适。”
早年在新奥尔良度过的阿姆斯特朗原来生活极其贫困。他回想起那段凄凉的身世时并不自怜,而是泰然置之。他说:“1900年我出生在美国南方。我的母亲玛丽·安住在新奥尔良黑人区的二室木屋里。我们住的地段名声不好,地段居民都是些妓女和为她们拉皮条的,还有身带匕首的醉汉赌徒。”
路易斯·阿姆斯特朗阿姆斯特朗的父亲威利是个松脂厂的炉工。他在路易斯还是婴儿时就把孩子交给奶奶抚养,自己离家出走。被遗弃了的母亲只得自谋生计。阿姆斯特朗说:“我母亲有没有卖过身,我说不上。如果她干这种事,那是出于无奈。”路易斯6岁时回到了生母身边。其后几年,家里总有一个“继父”。在母亲1915年“开始奉守教规、节制和男人交往之前,我有过多少继父,数不清楚了,估计一打左右吧!因为似乎一转眼,就有一个新的父亲出现。”其中有些以殴打小路易斯为乐。尽管如此,阿姆斯特朗对自己的母亲总是情意绵绵,他一直照顾到她40年代初期去世为止。幼时被人称为“阔嘴”的路易斯和他的一伙小朋友经常在街上卖唱讨钱。为了帮助养活母亲和妹妹巴巴拉,路易斯给妓院送煤,从大旅馆的垃圾桶里捞出点食品出卖。
1913年12月31日夜晚,路易斯在街头放枪迎接新年的到来。那支38口径的手枪是他“继父”的,他因此被捕,进了黑人流浪男童教养院。阿姆斯特朗说:“流行音乐是来到我身边的最好的东西,就在教养院,我和音乐开始溶为一体。”教养院的一个教员彼得·戴维斯教路易斯吹号。孩子很快成为教养员铜管乐队的一员。这个乐队廉价为交谊舞、野餐和丧葬演奏。他在教养院呆了18个月之后被释放时正上小学三年级。此后,他再没有进过学校大门。出院后,这个年轻人靠买卖旧货、出售煤炭为生,同时抓紧一切机会在低级酒吧乐队吹奏短号。爵士乐杰出的短号手乔·奥利弗扶助了他,送了他一把短号,还教他吹奏。
1969年,阿姆斯特朗回忆说:“当时我和一些坏蛋厮混在一起,人家给了我一点钱,我就直奔赌场,两个小时以后,输得精光。身无分文时,我就想通过拉皮条挣一点钱。我的第一个女顾主对我别有心意,和我争吵起来,她在我肩上刺了一刀。”1918年,阿姆斯特朗娶了一个21岁的妓女名叫戴西·帕克。由于戴西“不甘心放弃旧业”,婚姻生活是不平静而短暂的。
阿姆斯特朗结婚那年加入臭瑞乐队,并且接管了乔·奥利弗的位置,乔去了芝加哥,其后3年,他进入塞莱斯的丁铜管乐队,还在内河轮船“西德尼”号上的费特·马拉白尔乐队吹奏,这个乐队的号手戴夫·琼斯成了他乐谱的启蒙老师。到那时,阿姆斯特朗的名声在新奥尔良的乐师中间传开了。
路易斯·阿姆斯特朗作品他们中许多人正向芝加哥迁移。1922年,他的恩人乔·奥利弗也邀请他去芝加哥,他就成为当时出名的奥利弗黑人乐队里的第二短号手。二人短号小组奏出爵士乐中最响亮的音符。阿姆斯特朗的第一批唱片就是在奥利弗乐队灌制的。阿姆斯特朗1924年和这个乐队的钢琴师莉莲·哈丁结了婚。哈丁小姐有过古典音乐的训练。她给了丈夫一些正规的音乐教育。夫人认为,只要丈夫留在奥利弗乐队,他的地位就始终只能屈居他富有名声的恩主之下。因此,她劝他离开,到“梦境餐厅”乐队当第一短号手。同年,又加入了弗莱彻·享德森的管弦乐队,在纽约的“玫瑰舞厅”演奏。这个乐队的成员和他早年在新奥尔良以及后来在芝加哥的同行相比,属于高得多的层次。后者像他一样,是从贫困中拼搏出来的,多数没有接受过正规音乐训练,而前者多数是音乐学院的毕业生,他从他们那里学到不少音乐知识。
1925年,他回到芝加哥的“梦境餐厅”,加入了旺多姆戏院的厄斯金·塔特“交响爵士管弦乐队”。就在那时,他放下了短号,改吹小号。阿姆斯特朗回忆说,“他们雇我在开幕时吹出快节奏曲调。他们把聚光灯照向我,加强气氛,我经常把号吹到尖厉得简直叫人发狂的程度。”阿姆斯特朗回到芝加哥后还在卡罗尔·迪克林的“夕阳餐厅”管弦乐队吹奏。贴出的广告是“世界上最杰出的小号手”。“夕阳”的老板是乔·格拉译,到1969年6月6日去世前他一直是阿姆斯特朗的经纪人。在这一段时期,阿姆斯特朗开始以他个人的名义灌制唱片。第一张是1925年11月12日完成的“我的心”。他在3年中灌制了一系列为他赢得世界声誉的正统爵士乐唱片,到1929年回到纽约时已成为爵士乐界的崇拜偶像了。
多年间,阿姆斯特朗在别人专为他组织的大乐队领衔演出。到1932年他和莉莲·哈丁离婚时,他通过自己灌制的唱片在欧洲获得了巨大的名声,最后同意去那里作巡回演出。第二次大战前,阿姆斯特朗在欧洲的一次演出延续达18个月之久。年复一年,他的足迹遍及中东和远东、非洲和南美。在加纳首都阿克拉,当他吹起法国号时,10万名听众进入狂欢状态。在利奥波德维尔(扎伊尔金沙萨的旧称),部落成员身涂黄褐色和紫色,用帆布做的座椅把他抬到演出场地。
1960年,他的非洲之行被莫斯科电台斥责为“资本主义的离心计”,他一笑置之。在演出间隙,他说,“我在非洲就像回到了家。我的外祖母和爷爷都是黑人,我基本上是非洲人的后裔。”二次大战前,阿姆斯特朗在几个大乐队演奏过,其中包括盖伊·隆巴多管弦乐队,集中演奏新奥尔良地区的保留节目,如《摩斯慢步曲》、《圣徒进场的时刻》以及时髦节目如《恶棍魂去解我恨》。他和埃拉·菲茨杰拉德演过二重奏,也为贝西·史密斯伴奏过。1947年后,他经常作为六重奏的指挥和有名的乐师如杰克·蒂加登、厄尔·海因斯、乔·布什金和科齐·科尔等一起演奏。他是美国内外所有爵士音乐会的明星演员。尽管阿姆斯特朗生活劳累,多数时间远行外出,睡眠不足,饥一顿,饱一顿,到60岁出头,体魄依然健壮。他的胸部宽阔硬朗,身高5尺8寸,体重保持在170到230磅之间。他十分注意清洁卫生,经常笑着说:“我是有疑心病的人。”他总用手帕包起小号吹口,塞进上装的里面口袋。他喜欢长谈他常用的草药。同时他不悔恨自己在饮食方面缺乏自制的能力:当新奥尔良风味的红豆大米饭摆到他面前时,他会狼吞虎咽,好像总吃不够。
虽然晚年患有肾病,阿姆斯特朗最大的烦恼是由于长年吹奏小号唇部生起的硬疤。他得敷用特殊油膏,缓解病痛。他说,“小号超过一切,甚至超过我的妻子。我爱露西尔,她也理解我和我的小号。”有些激进的黑人批评阿姆斯特朗说话俗气,演出时习惯转动眼球,微笑时露出洁白的牙齿,体现黑人听天由命缺乏斗争性的特征,并且以《汤姆叔叔的小屋》里的角色自居,逆来顺受。阿姆斯特朗对这些指责,不加理睬。
然而当他1965年知道亚拉巴马州塞尔马市的警察用暴力镇压那个城市要求自由的黑人游行队伍时,他情不自禁地诉说,“如果耶稣参加游行,他们也会向他挥舞棍棒的。也许我没有参加斗争的第一线,但我要为他们提供捐款以表示我对他们的支持。音乐是我的职业,如果他们打伤我的嘴巴,我就无法吹号唱歌,无法保障对他们继续提供支持。”由于家乡新奥尔良种族隔离的传统,阿姆斯特朗拒绝去那里演出,到1965年《公民权利法案》通过后才重返故里。他怀着胜利的激情在市爵士音乐厅黑白种族混合的乐队里和听众见面。
回想50多年的音乐生涯,阿姆斯特朗深有感慨地说:“再不会有人像我那样在爵士音乐界泡那么长时间了。”无疑,他是杰出的爵士乐师中名声持续最久的人,受到千百万听众和音乐界人士的热爱和崇敬,其中许多人在技巧上得到他的指导和教益。当代爵士乐明星迈尔斯·戴维斯认为,“小号这玩艺儿,任何人都奏不过阿姆斯特朗。”1933年,和他一起演奏的钢琴师特迪·威尔逊说,他是“历史上最伟大的爵士乐师”。
爵士乐评论家和《爵士乐百科全书》作者伦纳德·费瑟写到阿姆斯特朗时说:“要正确全面估计他的贡献是困难的。他是第一个重要的独奏家,后来成为具有世界影响的小号吹奏家、歌唱家、演员、文艺界活跃的明星以及推广爵士乐的中坚动力。”“他早期灌制的唱片,曲调简单,给人以空前柔美的感觉。他的歌喉虽然缺乏传统音乐要求的素质,却具有强烈的节奏和迷人的嗓音,成为戍千上万声乐家模仿的对象,就像无数号手的吹奏反映他的风格那样。”“到1960年,阿姆斯特朗在演出方面已有成规,比较起来,即兴的节目变少了,但早年吹奏和演唱方面取得成功的许多素质还是保留了下来。他所考虑的是娱乐价值,而不是少数乐师和专家的评头评足,说三道四。”他说:“我接触过三代听众,不论哪一代人,他们都走近向我注意说,‘老阔嘴,您好!’我热爱观众,观众也热爱我,只要我一登台,大家就欢腾活跃起来。”
住在波旁街上的男青年们在1971年7月11日吹起了响亮的铜管乐器,向路易斯·阿姆斯特朗告别。在新奥尔良,成千上万的人走出家门,向出生在这块土地上的小号大师致敬告别。他7月6日因心脏衰竭去世,享年71岁。奥林匹克铜管乐队的著名指挥马修·豪斯顿说:“我们在葬礼上不需要死者的遗体,只需要死者魂归西天,与主同在。”随后,他强烈地吹了一声口哨,走到乐队的前头,向市政厅进发。在那里,牧师、市政官员和爵士乐迷正等在那里,准备宣读对阿姆斯特朗的正式颂词……没有一位爵士音乐家能够像他一样家喻户晓,深入人心;没有人像他一样赢得世界各国人民的喜爱。他的作品在过去的二十几年内几经再版。这使得路易斯·阿姆斯特朗这个爵士乐坛最伟大的名字永远留在人们心中!
路易斯·阿姆斯特朗作品乐队早在盆地街和运河街交叉口等待豪斯顿的号令。乐队在去市政厅参加正式葬礼的路上几乎被想要插进队伍的成千上万人群挤垮。一位曾经是鼓手的乐队指挥说,“我们一路上本来要一直吹奏凄凉的乐曲,但人群中没有一个怀有凄凉情绪。”豪斯顿一声令下,二个小号手(一个黑人,一个白人)吹出嘹亮的声音。从头开始,队伍的行进就是快速的,乐曲也是高昂的。队伍里的人一面举伞旋转,一面跳舞。他们中多数是黑人,也有白人。他们用白色餐巾包起随身携带的饮料,以示对死者的哀悼。
在市政厅,盆地街聚集的队伍和由前进铜管乐队带领沿着洛约拉街走过来的队伍会合。乐队的声音顿如雷鸣,那是些阿姆斯特朗少年时代在这个家乡城市练习演奏的曲调。就像周围蠕动的黑人白人群众那样,黑人白人二支乐队完全混合一起。这种混合是本市法律从1955年起到6O年代禁止的行动。这条法律生效期间,阿姆斯特朗就没有回过这个故乡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