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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蒋派二胡艺术形成的认识

  1、独特的、高度升华的表现内容。

  从前面的论述可以看出,经过发展的刘谱《汉宫秋月》及陈谱《汉宫秋月》,其表现角度都在王昭君。表现内容是“怨慕”的情绪、“轩昂”的形象,充满“诗情画意’。而蒋谱《汉宫秋月》首先在选材角度与表现内容方面有了根本的变化。笔者为了写作此文,多次造访蒋派嫡传二胡演奏家蒋巽风。曾经试探地问过他:《汉宫秋月》是否表现了王昭君的情绪,他明确地回答:“不是,应该是表现封建社会被迫害的宫女们。”笔者没有满足于这个答案,继续寻找文字资料。终于在蒋派的嫡传蒋青教授的《艺术的追求与探索——谈二胡大师蒋风之的艺术再创作》一文(刊于《音乐研究》1994年2期)中发现这样一段话:“父亲曾对我说,《汉宫秋月》是以暗淡的秋月为衬托,述说着历史上宫廷妇女不幸的故事,她们在叹、愤、悲、怨。”继而又在蒋青教授的另一篇文章《<汉宫秋月>及演奏提示》中看到这样一段话:“《 汉宫秋月》表现的是:古代被迫选入宫廷的妇女们,在冷落、寂寞的秋夜里,所勾起的满腔愁怨,她们感叹着‘年年花落无人见,空逐春泉出御沟’的悲惨命运。”至此,笔者才敢确定,蒋风之先生在《汉宫秋月》的承传与发展过程中,完全跳出了表现一人一事的圈子,把表现角度选在了被迫入宫的宫廷妇女,表现内容则是她们的不幸,她们的悲惨命运。那秋月,再也不具有“诗情画意”,而是“点透了凄凉、萧条、万念俱灰的含义,它提出了虽无声但有力的控诉”(蒋青语)。蒋风之先生站到历史的高度对《汉宫秋月》进行二度创作,挖掘很深,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首先在表现角度和内容上独树一帜。

  蒋风之先生为什么会在《汉宫秋月》的二度创作中选取这样的表现角度和内容呢?这也是笔者思考了多年的问题。通过近几年调查访问,翻阅资料,终于有了答案。这个答案就是:蒋风之先生对《汉宫秋月》的选材角度及表现内容的上述选择,一方面取决于他的人生观、世界观的彻底转变,他是要站在被压迫者的立场上,呼喊出被压迫者的心声。这一点非常重要,因为这个表现角度与刘、陈谱的表现角度是完全不同的,前者是站在被压迫者的立场上表现人物不幸和悲惨命运,后者是站在文人雅士的立场上表现人物的“优美怨慕”与“沉静轩昂”。离开这一点就没有蒋派《汉宫秋月》,也就没有蒋派二胡了。另一方面取决于他的文艺观的真正转变,他是要用音乐反映生活,反映社会,从而真正使音乐为多数人服务。

  2、独特的、前所未有表现形式。

  要能够准确地表现古代宫女被冷落的凄凉、无处诉说的愁怨、悲愤不能表露的心态,从而塑造出宫女们心如死水、近于麻木的形象,就必须选择造当的表现形式。为了找到这个形式,蒋风之先生几乎于一曲之中倾注了毕生的心血。据蒋巽风和蒋青回忆,蒋风之先生生前时常在家中边踱步边哼唱,思考对演奏手法的改进。有了收获就会喜不自禁地说:“今天又有进步。”这样“永不间歇,永不停留,永不满足,直到最后的时刻。”无怪乎今天蒋派的《汉宫秋月》博大精深,因为它是蒋风之先生一生心血的结晶。

  蒋风之先生所创造的独特的演奏形式是一门很深的学问。完全可以也应该成为音乐学府二胡研究的专门课题,本文只能择其要加以说明:

  (1)运用方面:长弓的虚、实、断、连、放、收、刚、柔,互相配合,抑扬顿挫。给人的感觉是:含而不露,意味深长;短弓中的提、松、顿、挫、缓、急、轻、重,互相映衬,俯仰生姿。给人的感觉是:吞悲饮恨,无由道来。

  (2)按指方面:虚按、实按、带指、清音、浊音、偏低音无不具绕梁之神韵,使人回味无穷。缓慢的压弦、压揉、先揉、后揉;凝重的打音,拙朴的滑音;停弓放指,收弓截刹。所有这些无不精雕细刻,独具特色,前所未有。

  3、独特的、出奇制胜的艺术处理。

  蒋派二胡曲《汉宫秋月》常以以弱代强的手法,取得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效果。这种独特的形式其美点在于,变化中求统一,统一中求变化,清幽古淡,拙扑藏真,使得《汉宫秋月》一曲在风格上古朴典雅,内在含蓄。这就是蒋派的《汉宫秋月》。上述简述可见蒋派《汉宫秋月》内容是形式的内容,形式是内容的形式,二者完美统一。唯其如此,蒋派《汉宫秋月》才显独特,才能从《汉宫秋月》的承传中独立出来,才能被人们所广泛接受,才能成为二胡曲的杰作。

  “和、清、雅”是蒋派二胡艺术的真谛

  本文要论证蒋派二胡艺术的形成,却是在《汉宫秋月》上做了这么多文章.似乎已经离题。其实不然,蒋谱《汉宫秋月》的成熟,是蒋派二胡艺术形成的重要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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