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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琴“乐生” 古琴之乐观正视生命杂谈

  格式塔心理学美学是在格式塔心理学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格式塔心理学又译“完形心理学”(“格式塔”是德文Gestait的音译,意即“形”、“完形,),该学派着重于知觉完形的研究。而“知觉完形”即表述为“异质同构”论。格式塔心理学美学用异质同构论来解释人类审美经验的形成。按照该理论,外部事物、艺术式样、人的知觉(尤其是视知觉)、组织活动(主要在大脑皮层中进行)以及内在情感之间,存在着根本性的统一。它们都是力的作用模式,而一旦这几个领域的力的作用模式达到结构上的一致时(异质同构).就有可能激起审美经验。而审美快感是由于艺术作品(或其他审美对象)的力的结构与审美主体情感结构的一致而产生的,这就是格式塔心理学美学所谓精神现象和物质现象异质同构(亦称“同形同构”)的关系。格式塔心理学的代表人物阿恩海姆主要以视觉艺术作为分析对象,其主要观点后来成为该学派的中心论点。在他看来,物理世界、生理活动和心理活动,本质上都是力的作用。他说:

  ……我们必须认识到,那推劝我们自己的情感活动的

  力,与那些作用于整个宇宙的普遍的力,实际上是同一种

  力。只有这样去看问题,我们可能才意识到自身在整个宇

  宙中的地位,以及这个整休的内在统一。

  阿恩海姆认为这种“力”的作用普遍反映在艺术创作和欣赏活动中.在他看来,表面上不同的自然事物各有其形状和色彩,不同的艺术品各有其形式。实际上,“这些白然物的形状,往往是物理力作用之后留下的痕迹。正是物理力的运动、扩张、收缩或成长等活动,才把自然物的形状创造出来。大海波浪所具有的那种富有运动感的曲线.是由于海水的上涨力受到海水本身的重力的反作用之后才弯曲过来;……凸状的云朵和起伏的111峦……树干、树枝、树叶和花朵的那些弯曲的、盘旋的或隆起的形状,同样也保持和复现了一种生长力的运动”。艺术家的创造同样如此,当画家们试图描画(写)出那些犬牙交错的绝壁悬崖和盘根错节的虫L曲树根等充满力量的对象时,他(她)在运笔之前即先要唤起一种力量感受。在真正运笔作画时,就将这股力量带入全身、化人笔端,并随之输送到“手中之竹”中。有趣的是,阿思海姆对所谓书法似乎也有独到见解.他曾说过书法是心理力的活的图解这句话。细究起来,艺术创作如此,其接受亦然。既然世间一切事物均可以归结为“力的图式”,那么对它们的观看就不仅仅是视觉中的形状、色彩、空间或点与线的运动,一个有审美知觉能力的人很有可能透过这些表象的东西,直窥本心,感受到其中那活生生的力的作用,感会到某种“活力”、“生命”、‘运动”和“动态平衡’等性质。这些性质不是联想作用,也并柞来自想像和推理,而是一种通过“异质同构”而直接感知的传导造成的。进而,这特定的“活力”或“生命”、“运动”等又会进一步同人类社会生活中的某类事件或人类心灵深处的某些思想感情联系起来,产生某种情感上的反应。因为人的“内在情感”,从本质上来说,也是一种“力”的表现形态,只不过不发干外,而蓄积于内罢了。以“悲哀”这一情感表现为例,表现动作与悲哀时的心理活动是一致的,因为一个心情十分悲哀的人,其心理过程也是十分缓慢的,所以他的一切思想和追求都是软弱无力的,既缺乏能量,又缺乏决心,他的一切活动看上去也都好像是由外力控制着。这一点,我们中国古代画论中也早就有过类似的论述。如“喜气写兰,怒气画竹”等。因此,我们不仅能够在舞蹈演员的动作上见到悲哀,同样可以在迎风摇曳的杨柳枝条上看到悲哀,还可以在书法家的线条中见到悲哀。总之,不管我们认识如何,任何事物只要其“力的图式”在结构上与人类情感中力的作用达到一致,就可以认为它是这一主体情感的表现,不管是色彩、文字还是音响。即使那些看似没有生命意识的事物,例如陡峭的岩石、垂柳、落日余晖、墙上的斑纹、裂隙、飘零的落叶、一汪清泉、一涨清溪,抑或一条不经意绘就的抽象线条以及一片色彩等等都无不和人体具有同样的表现性。格式塔心理学美学从普通的感知中找到了审美感知的根源。他从静态的形象中找到了运动的生命感,对审美经验中某些要害作了科学而符合实际的揭示,触及到艺术创作和艺术接受的实质。但由于它更多地注意到物的结构问题,而没能从审美主体这一角度出发,缺乏专门分析人类审美心理的要素,而显得不十分全面。殊不知,在人类的审美知觉中,社会性的因素也同样在起作用,它是融和了理性、历史和文化精神在内的更高级、更复杂、更集中的感性直观活动,这就是审美经验。

  我们在此并非简单地利用西方艺术理论来说解中国传统艺术,只是借其心理学的法则以管窥蕴蓄在华夏艺术传统中的生命感和灵动性。因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中国艺术家的创作有时正是借助其天机的偶发达到与生命本体的合拍。如李日华在《六硕斋笔记》中所说的那样:“·,·…是以境地愈稳,生趣愈流,多不致逼塞。寡不致浊移,淡不致荒幻。是日灵空,日空妙。以其显现出没,全得造化真迹耳。向令叶叶而雕琢之,物物而形肖之,与碟工采匠争能,何贵画乎?”这种求意之浑融而体悟生命体量的心会正是中国艺术创作的真谛,也正是杜甫在《夜听许十一诵诗爱而有作》中“精微穿溟滓,飞动摧霹雳”所传达的真意。宗老白华先生对杜甫这两句诗分析得颇为佳妙:

  前句是写沉冥中的探索,透进造化的精微的机绒,后

  句是指看大气盘旋的创造,具象而成飞译。深沉的静照是

  飞动的活力的源泉。反过来说,也只有活跃的具体的生命

  的开姿、音乐的韵律、艺术的形象,才能使静照中的“道”

  具象化、肉身化。

  正是由于有了“乐生”的精神意味,我们的作品才映射出生命的光华,传达出一种不断飞升的艺术精神,人们才可以在梅、兰、竹、菊、松、石上观照出自我的缩影。一句话,正是有了重视生命的意识,中国艺术创造之不朽才真正表达了一种生命的本质,从而与“天人合一”所表现的观念达到了谐和与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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