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乐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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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埙

  其实在部队的日子里,我并没有好好练吹埙,什么时候突然有了心情,就找到埙吹吹,比较说停电、心烦等。
  
  那一年秋,已经记不得是04年还是05年了,我闲来无事在碑林后面逛遇到了老黄,他叫黄建军,摆了一个专门卖埙的摊,那个时候专门卖埙的摊位好象比较少,都是以卖陕西本地产的工艺品为主,而稍带着卖埙。我与他谝时发现他很爱这种他为以生计的乐器,谝到出彩的地方神采飞扬的,我都被感动了,时不时的在摊位上摸颗埙吹吹,他说我吹的有基础,我就谦虚的谈起我吹埙的历史。后来,他拿出一颗黄色刻着绿字的埙来让我吹,我吹出很低的音来,与我的笔筒埙相比厚重的多,说实在的那样的低音埙吹起来感觉真好,更接近埙的本色,我很喜欢这颗埙当时就买下来咧(我年底去南京送兵就带着这颗埙,在南京夫子庙内的秦淮河边一个人逛的无聊就吹《风竹》,在乌衣巷里转听到好象是谢家院子里传来琴声,走上二楼,见一个老者正教学生弹琴,案上放了一颗埙,我就厚着脸皮去搭讪,还把自己的埙拿出来吹,自然比老者案上放的那颗要好,老者听后只说“好、好”便无言了,我自觉无趣就告辞离开了,如今想想自己真是太唐突)。
  
  又过了二个月吧,我请假回家又去了老黄那里,一见到我他就远远的招呼说:“我这里有了一个更美的低音埙”,我说是吗?他从摊位里面取出一颗很大的黑色陶埙,埙正面刻着“神韵”两个金字,整个背面刻着草书《将进酒》全文,看来光是从雕刻上就下了很大的功夫。这埙很重,手指和腕上没有相当的力气是无法长时间拿起的,从后面两个孔看埙壁有1.2厘米之厚,开孔超大,我的食指头可以伸进去其中六个孔。我想这样的埙一定要个子大些、手指粗壮的男人才用的了。经过试吹后发现我的想法是对的,这颗埙的音极低沉,定调是大C的,但音质的振荡共鸣却十分清淅,每一个音头有很强的冲击力,音色厚重,低而不弱,我吹着它感觉自己真象一个刚收拾完地的关中老汉,坐在田垄上一边休息,一边哼着秦腔,那种惬意的感觉久久不能离去。我想买下它,但老黄不卖,留着自己吹,还说如果我喜欢可以拿去玩,想玩多久玩多久,但我没有拿走,因为没有付钱的东西永远是人家的,人家的东西放在我手上,我心里不踏实。
  
  之后我去了几次想买这颗埙,都没有结果,还给老黄媳妇做了工作,从嫂子那里知道原来老黄也很喜欢这颗。就这样到了冬天,我内心的渴望越来越强烈(总是到了深秋之后我的心会浮躁起来,干出一些大胆的事),终于决定要立即解决这个事。我清楚的记得这天是元月四日,因为那天下了立冬后的第一场雪,而且下的很大。老黄没有出摊,在书院门的租赁房里取暖,我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他家,他有些吃惊,当他明白我是为那颗埙而来的时候,终于被我的精神打动了,很快就同意卖给我,那一刻,我的心病不治自愈。
  
  我将这颗低音埙视为宝贝,并不轻意吹它,因为它又大又厚,携带也不方便,我外出训练和出差的时候就把它放在宿舍的锦盒里锁好。因为它的腔大音低,吹起来比较费气,所以我更多的时间是吹它练气,就一个单音一个单音的缓缓的慢慢的吹,那感觉也是极好了。
  
  因为这两颗埙,我与老黄结识为朋友,只要我休假回西安都会去他那里逛逛。现在我从部队转业回到地方工作,与他接触的机会就更多了,他人不错,也很热心,对埙有理想有信心。我在吹埙时遇到问题总找他指导,也通过他认识了很多爱好埙的朋友,大家在一起交流使我提高很大,我要谢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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