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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凰论王建民二胡狂想曲的艺术特色

  在二胡艺术迅速发展的今天,越来越多的新作品在层出不穷地涌现,而王建民创作的二胡曲可谓众多二胡作品中的奇葩,尤其是其三首二胡狂想曲,更有着独特的艺术特色和艺术价值。这些作品把近现代作曲技法与传统民歌素材结合了起来,有着鲜明的时代感和浓郁的民族情,同时也不乏高超的技巧性。可以说,这三首作品为现代二胡曲创作开辟了一条新路。笔者认为,王建民的二胡狂想曲具有以下三大艺术特色:

  一、鲜明的时代感

  二胡是在我国最普及,也最富魅力的弓弦乐器。随着时代的进步,如今的二胡已从过去传统的角色中蜕变出来,散发出现代的气息和迷人的风采。它既拥有深厚的传统根基,同时又能与时俱进,可以说二胡已逐渐成为极具代表性的民族乐器。

  纵观近些年来二胡作品的创作,同样也正紧跟着时代的步伐在迅猛前进着。如今,越来越多的作品更是在追求色彩的变化和更为丰富的意境。其创作手法也日趋复杂,有的甚至在同一部作品中就能表现出多个音乐形象或多种情绪变化。从时代发展的轨迹来看,笔者认为那些具有现代音乐意味的二胡作品是时代发展的必然产物,同时也是二胡演奏艺术发展的必然趋势。包括目前不少移植乐曲的出现,同样也为拓宽和革新二胡的演奏技艺起到了积极的作用。王建民的三首二胡狂想曲正是在这种潮流中孕育而生的,因此它们具有鲜明的时代感。

  (一)创新意识

  任何事物的发展都需要创新,没有创新必将被时代所淘汰。王建民就是一位具有与时俱进的头脑和改革创新意识的新生代作曲家。他认为:“艺术的魅力很重要的一点就在于突破、在于创新。不破不立,任何艺术品种能得以长久流传,都是在突破自身的局限与束缚中向前发展的,而创新是使艺术生命永葆青春的必备条件。”①之所以他的三首二胡狂想曲会使人听来有种新鲜、惊奇之感,便是由于他敢于大胆地尝试,敢于把西方现代作曲技法运用到二胡创作中,同时又不失二胡原有的民族特色。“他既不囿于传统模式的羁绊,又不附和于音乐语言的晦涩和铺张生硬的技巧。”②故而人们可以从他的二胡狂想曲中感受到传统的民族特色和浓浓的时代气息。

  人类的听觉感应信息是有限的,陈腐守旧的音乐固然会令人生厌,而过于独出心裁的音调则同样会使人感到茫然。只有既能“推陈出新”,又不“舍本逐末”的音乐方能在听觉上征服听众。难能可贵的是,王建民的创新决非只是标新立异或是盲目追求一种怪异的声响效果,而是恰到好处地把握好了一个“创新度”,使二胡依然不失其“旋律性强、擅长表现细腻情感”的艺术特征。

  (二)可听性

  所谓“可听性”,用王建民本人的话来说,即是指“旋律的优美以及动听程度”。他认为,为民族器乐特别是独奏乐器创作,最重要的依然是好的主题及旋律。创作技法固然重要,但不能忽略了“可听性”,即使要创新,也应该在“可听性”的基础上加以创新。只有这样,方能使旋律既“可听”又不落俗套。

  在当今这个多元化发展的时代,要创作出让百姓喜闻乐见的优秀作品,无论你用什么样的音乐创作手段,都离不开音乐作品的“可听性”,没有了“可听性”,就等于没有了听众。当然,不同的听众对“可听性”的理解也会各不相同,听众的审美需求和审美理念同样也直接影响了二胡艺术的发展。

  二、浓郁的民族情

  浓郁的民族情是王建民三首二胡狂想曲的另一艺术特色,也是其最主要的艺术价值所在。其独特的艺术价值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一)汲取传统民歌中的“情”与“韵”

  二胡演奏艺术的魅力所在,便在其“情”“韵”二字。“以情发音,以音传情,以情动人”③是黄海怀先生的十二字诀;二胡教育家杨光熊先生也说过:“没有情感参与的演奏,没有神韵;没有情感参与的声音,干涸晦涩。”④由此可见,在音乐表现上能否以情感人,在演奏技艺上能否传神递韵将是一名二胡演奏家演奏成功与否的关键。

  音乐来源于生活,音调和语言又有着极为紧密的关联。在不同地域的民歌中蕴含着不同的方言,其语言以不同的语气、语调表现出各自不同的音乐感受。王建民正是利用这种民歌语言的多样性,充分汲取了民歌音调的精髓——“情”与“韵”,把各地民歌素材的音调特征融入到二胡的旋律当中,从而使二胡富有浓郁的民族风情。例如《第一二胡狂想曲》(以下简称《一狂》),便是作者汲取了云贵民歌的音乐素材,在创作技法上打破原有模式的束缚,发挥其创作主体意识,深层次地挖掘民族语言的特质,将其提炼而成的。在调性上,作者做到了偏离与回归的完美统一,并且让浓郁的民族情融入了时代的新意。王建民后来创作的《第二二胡狂想曲》和《第三二胡狂想曲》(以下分别简称《二狂》和《三狂》),也同样让如歌的旋律成为音乐语言的主要表现手段,从而营造出一种带有特殊意境的民族风格,既别有风味,又耐人寻味。事实证明,王建民的这种创作风格已广受世人的赞赏。

  (二)旋律中渗透着民族情

  二胡是一件颇具人性化的乐器。说它“人性化”,是因为其音色近似人声,故而在表达人们内心细腻情感之时,能够发挥出其他乐器所无法取代的、扣人心弦的艺术效果。二胡无论在乐器构造还是在演奏技法上,都具备了“如歌”的艺术特征。所谓“如歌”,就是指要有歌唱性的旋律。有人说,旋律是感情的速写;也有人说,旋律是音乐作品的灵魂。没有了旋律,二胡艺术就形同枯槁,只有旋律与情感的交融,才能达到充满神韵的艺术境界。

  王建民充分意识到了这一点,在他的三首狂想曲中,很少运用现今流行的“泛调性”写法,也不去过多地追求组织上的罗列,而是大量运用了带有民族特色的歌唱性旋律。这些旋律优美流畅、委婉动人,充分显示出作曲家对二胡这一乐器性能的全面了解和成熟把握,以及他对乐曲体裁的得当选择和对音乐语言的巧妙处理。

  可以说,民族情是二胡艺术的根,是一切优秀民族音乐作品的基础。“民族的就是世界的”。即使站在国际舞台上,我们伟大的民族音乐也同样离不开它那“民族”的土壤。对于专门从事民族器乐创作或演奏的人来说,“民族情”更是所有民族音乐万变不离其宗的灵魂。失去了民族情,便无法使二胡艺术真正屹立于世界音乐之林!

  刘天华先生曾经说过,要让民族音乐“与世界音乐并驾齐驱”。而要实现这一目的,就必须充分发掘民族音乐的特性,从传统的文化积淀中“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从而提炼出真正属于自己的音乐作品。笔者认为,王建民的二胡狂想曲无论是其少数民族音调,亦或是那充满地域风情的主题旋律,都无不渗透着一股相濡以沫的民族情,这股民族情正是这三部作品的魅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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