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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张韶先生的二胡演奏风格

  中央音乐学院张韶教授是我国著名的二胡演奏家、教育家、理论家,一代国乐大师。为了中国二胡的发扬光大,张韶先生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张韶先生的二胡演奏风格可以概括为细腻、高美,内在、激情。

  什么是“细腻”?

  细润光滑谓之细腻。唐杜甫:“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丽人行》)细密、精细谓之细腻。 唐元稹:“彤管内人书细腻,金奁御印篆分明。”(《内状诗寄杨白二员外》)前者描人,后者状物,人之细润、光滑,物之细密、精细均有可感。可是演奏上的细腻怎么讲呢?不妨借用上述两点来解释。

  演奏上的“细润、光滑”:演奏家所演奏的作品无一处粗糙,无一处瑕疵,更无一处突兀;连绵的起伏,匀称的结合,柔美的线条,浑然一体犹如丽人,这就是演奏上的“细润、光滑”。演奏上的“细密、精细”:演奏家在演奏作品时每个音必然讲究,句读布局必然恰当,篇章结构必然合理。犹如一件浑然天成的物件,养人耳目,悦人心脾。这样的演奏就是“细密、精细”。

  张韶先生的二胡演奏正是这样。他演奏的任何一首乐曲,绝不允许有粗糙、瑕疵、突兀的存在。如演奏《二泉映月》不同段落音色应该有什么变化;每个定把滑音在音律方面如何把握;特殊弓法反复推敲,特殊音型反复揣摩;每处打音的度数、虚实都精心设计;某篇布局的安排必然是作品协调和谐。而演奏《流浪者之歌》这类移植乐曲,则从揉弦的音色、音律的准确,音程的精确等反方面细致入微考究。在处理每个音时,必然是这个音有依据、有着落,他认为如果仅仅是从频率和幅度上演奏这个音,那也最多是如古人所说的“知音”而不“知乐”而已。

  比如演奏《空山鸟语》的引子,许多演奏家的演奏仅是从鸟语唱答这个意境上来处理,而张韶先生不仅这样,在演奏时务使二胡通体振动,使其充分共鸣,创造出一种深山幽谷中的鸟语唱答, 让人一下子进入到特定的环境当中。在演奏《喜丰收》时,曲中老农对话的语气、神态鲜活,甚至呼吸可感。在演奏《兰花花》抬进周家一段时,描写兰花花由于害怕而不敢哭泣,到抽泣呜咽,到放声大哭,最后痛苦绝望的呼救,一层一层渐次展开,让人听了倍感痛心。这一段当中尤其对每一个音的处理的细致程度,令人惊叹。这种有依据的、有着落的处理就是细腻。

  什么是“高美”?

  “高美”指艺术作品到达高深阔大的境界。

  什么是艺术作品的高深?

  首先艺术作品高深并不代表深奥难懂,应该是艺术作品蕴含的道理或哲理是高深的,比如《高山流水》并不难懂,但它所含蕴的世间理、人生理却是高深的。“高山流水遇知音”其中所示的世间理、人生理很丰富、很复杂,这就是他的高深。

  其次演奏者胸襟开阔,高风亮节,境界高远,思想深邃,他的演奏则必定高深。所谓佛必济世为怀,道必清静无为,儒必孝悌忠信。这就是境界不同,旨趣各异,然而必通过特定途径有所表现。演奏就是一种表现境界和旨趣的途径,所以猥琐者所奏自然猥琐,高远者所奏自然高远。

  至于音乐美、演奏美的产生这是个复杂的问题,有的学者认为音乐美产生于它的“象征意义”(日本渡边护);有的学者认为是“意象与情趣的融合”(中国朱光潜);孔子之前认为美就是“善”(以善为美);孔子之后美善分离。

  孔子说:《韶》尽善尽美。《武》尽美未尽善。这虽然是一个难以定性的问题,但是可以肯定音乐中所产生的“象征意义”、“意象与情趣的融合”、“善”无疑都是美的。

  演奏也是这样,凡上品的演奏必然具有“象征意义”,必然是“意象与情趣的融合”,必然是“善”的。

  演奏者胸襟豁达,思想深邃,志趣高远,则演奏所产生的“象征意义”必然深远,“意象与情趣”必然高度融合”,其必具有“仁厚、慈爱”之心,这就是演奏的高美境界。

  张韶先生的演奏正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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